让海南自贸港成为开放新范本

来源：金融时报

王一彤

我国扩大对外开放又有大动作。日前，党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方案》），支持海南逐步探索、稳步推进中国特色自由贸易港建设，分步骤、分阶段建立自由贸易港政策和制度体系。

海南自贸港有望成为我国对外开放的一个范本，带动更多地区在制度开放、金融开放、法治建设、要素改革等领域迈出更大步伐。

对外开放是一项系统性工程，既要大胆创新，又要稳健审慎。尤其是对待制度的开放，更需不断试验、试错、改进。因此，先行先试、以点带面，是一条经实践检验行之有效的对外开放路径。海南自贸港的开放规格高、力度大、程度深、范围广，因此，《方案》多着墨于深层次的制度型开放，直接攻坚难点痛点，亮点与看点颇多，其后续进展值得期待。作为制度型开放范本的海南自贸港，将有助于其他地区的开放努力有迹可循、有经验可借鉴。

具体来看，“自由”“法治”和“治理”三个方面是海南自贸港建设的亮点。

自由，是海南自贸港的鲜明特征。“自由”在货物贸易上的体现是“零关税”；在服务贸易上的体现，是“既准入又准营”；在投资上的体现，是“非禁即入”。这些看似简单，但重于千钧，因为“既准入又准营”“非禁即入”等管理模式体现了“放管服”的内涵，透露出市场化取向与政府角色转变的趋势，能够减少行政对市场的不必要干预，激发市场主体活力。这些模式若在海南成功践行，将有助于其他地区构建更好的营商环境。

“自由”还体现在金融开放与要素流动上，这两个领域开放的空间大、难度高，正期待着海南自贸港先行先试。《方案》对跨境资金流动的自由便利作出了安排，分阶段开放资本项目，有序推进海南自贸港与境外资金自由便利流动，扩大金融业对内对外开放，并支持住房租赁金融业务创新和规范发展。这有助于加快当地金融改革创新，更好服务实体经济。

在人员和数据这两大要素的流动上，海南自贸港将针对高端产业人才，实行更加开放的人才和停居留政策，并在确保数据流动安全可控的前提下，扩大数据领域开放，培育发展数字经济。应当说，高水平市场经济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要素自由流动。海南自贸港着力促进人员自由进出，以数据开放培育数字经济，这符合当下要素配置市场化改革的大趋势。

自由的实现，离不开健全法治制度和高效社会治理的保障。因此，法治制度建设与提升治理效能也是布局重点。《方案》提出，将以海南自由贸易港法为基础，以地方性法规和商事纠纷解决机制为重要组成的自由贸易港法治体系，营造国际一流的自由贸易港法治环境。其中，“建立多元化商事纠纷解决机制”，是中国成为一个更加规范商业社会的有效途径。

要使海南自贸港对贸易的吸引力更强，其税收制度必须更有竞争力。海南自贸港的目标，是最终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税收制度。这种有竞争力的税收制度，有助于其他地区来借鉴，从而提升更多地区的贸易吸引力。

自由贸易港要繁荣兴旺，对当地政府的治理效能也提出更高要求。《方案》提出，要推进政府机构改革和政府职能转变，这是寓优化营商环境于提升政府治理水平之中，继续推动政府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走向现代化，同时为更多地方政府提供范例。海南自贸港的一些社会治理构想，具有未来意义、长远意义。如完善产权保护制度，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深化户籍制度改革、创新生态文明体制机制等。这些深远的机制建设，有助于打造一个更加绿色、健康、高效能的社会治理体系，并向更多地区推而广之，营造良好的社会生活环境。

自由贸易港要行稳致远，需要做好金融风险防控。人民银行副行长、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潘功胜表示，将构筑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的金融风险防控体系。而对于很多人关心的房地产，海南省委书记刘赐贵表示，海南房地产曾经有过的历史上的风险和几起大起大落的风险，在自贸港政策发布后不会再出现。这表明了有关方面对做好风险防控的决心。

当下经济全球化受挫，保护主义有所回潮，此时我们更要保持扩大开放的定力，坚定拥抱世界，做好自己的事。“越开放，越文明，越发达”，我们期待海南自贸港成为百姓安居乐业、商贾通商自由、营商环境优质、法治制度健全、社会治理高效的开放范本，带动更多地区走向高水平改革开放的更大格局。